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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不待傳經意已空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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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開始,龍昊天即身負60斤負重,練習起九轉逍遙游龍引第一轉功法,玉簡傳功的優勢此時盡顯無遺,龍昊天只需神守識海,即可依青衣男子所傳之法,一遍遍練習起來。初時頗不習慣,主要是呼吸並不依常規,有時連連短促吸氣十多次才會呼出一口,有時又長長深吸而久不呼氣,總之為了配合步法身法,其呼吸似乎毫無規律,有時一口氣未能接上,步伐一亂,呯然摔倒在地,只能爬起從頭再來。

好在龍昊天正是性格沈穩之子,雖有挫頓,卻絕不心煩,依著識海中的指點,中規中矩修習不綴,慢慢自覺純熟許多,突聽裴念中呼喚之聲,定下神來,才知道不知不覺之間已近半夜,趕忙脫衣泡藥。

9月30日,一早起床,龍昊天腦中全是九轉逍遙游龍引,原來,昨晚睡夢之中,雖然身不動、腿不邁,可其腦海之中修煉之法不停閃現,龍昊天依著呼吸,不停地模擬著身法、步法,似乎在真實練習一般,朦朦朧朧一覺到亮,自覺功法有所進益,方才醒悟師父所言此功法的第二妙處果然不虛。

接下來七天,龍昊天無論上課、睡覺、吃飯、走路,從未停止過九轉逍遙游龍引功法練習,每天除晚上時間是真實練習步法、身法、呼吸配合外,其餘時間均為腦中存想模擬,偏偏其心分二用,毫不影響正事,似乎此功法天生就是為龍昊天而創。

10月7日晚,龍昊天照例進行晚餐後的負重長跑訓練,一邊腦海中自然運轉九轉逍遙游龍引,現在這已自然成為一種習慣。

突然,腦海中一片白華閃過,上次出現過的青衣男子站在龍昊天面前,開口說道:“爾第一轉已成,當已體會九轉逍遙游龍引之神妙,現既已入門,我當簡要解說此訣後面各階段之概要,讓爾做到心中有數。”

“第一轉重點是調教步法、身法和呼吸配合,做到三者渾然無滯;第二轉為步法修煉,步法極盡詭異多變之能,同時又要求步法神乎其速,莫可追及;第三轉為身法修煉,務使身法靈活如意,身隨意動,無跡可尋,前三轉為第一階段,屬於基礎階段。第四轉至第六轉為呼吸之法修煉,務使體內真氣自生,百脈貫通。”

“第四轉為練氣,體內可產生真氣;第五轉為凝氣,讓真氣在體內凝入三處丹田;第六轉為用氣,真氣可通過身體任意部位或兵器外放,四至六轉為中級階段,通過真氣修煉達至強身、防禦、攻擊之目的。”

“第七轉至第九轉為師法自然階段,身法、步法、真氣、意念與自然融為一體,練至極致,我即為天地,天地即為我,其意境只可意會,不可言傳,稱為化境。此功法爾當終生堅持修煉不懈,定會受益無盡。瞧好了,這是第二轉修煉之法。”

說完,男子一步一步演練起來,只覺其步法神速無比,偏又一進一退、一轉一折、一頓一挫,清清楚楚,一刻鐘後,傳功既畢,青衣男子漸漸隱去。

龍昊天退出識海,記起師父曾言,如能十天時間練成一轉,有驚喜送給自己,於是加速跑完40裏路,回到裴念中所住小樓,剛進院子,龍昊天就大聲叫起師父。

“哦,昊天啊,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?”裴念中略帶驚訝問道。

“師父,剛才跑步過程中,我的九轉逍遙游龍引已經練成一轉,現在已經得到第二轉的傳授了,我記得師父當初說過,如我能在十天內練成第一轉,有驚喜送給我。”龍昊天回答道。

裴念中聽罷,楞楞地盯著龍昊天,半晌不語,突然哈哈大笑起來,笑得眼淚直流,雙肩亂顫,好不容易止住笑聲。

上前一把抱起龍昊天,口中連連叫著:“小怪物,小怪物,你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小怪物,這哪是我有什麽驚喜給你,是你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啊,我原先估計你半個月左右時間能夠練成一轉,這還是我知道你是個天才才敢估計的時間,哪知道你連我估計時間一半不到就修煉成功,要知道此功法最難修煉的就是第一轉入門,有人資質不好,甚至半年都不得門徑而入,這下你明白七天時間修煉一轉成功,有多恐怖了吧!好了,反正這是好事,從明天開始,跑步就省了,跑步時間用於修習第二轉。”

“從今天開始我要傳授你一路拳法,拳法名為虎咆拳,是我在修煉九轉逍遙游龍引後,為配合此功法專門創出的一門拳法,此拳法勢大力沈,每拳一出,必伴隨一聲大喝,有如虎咆,一共四十九招,配合九轉逍遙游龍引的身法、步法和呼吸之法,相得益彰,尤其是你這小子資質過人,修煉此拳,必能將為師此拳發揚光大,哈哈,想想就很開心。”

“不過,為了這第二轉和虎咆拳,從明天開始,你的負重全部換成鐵塊,雙腿各40斤,雙臂各20斤,有此負重在身,待你第二轉練成之日,虎咆拳必也威力可觀。”

說完,裴念中為龍昊天演示了一遍虎咆拳,果見在九轉逍遙游龍引的配合下,此拳雖招招勢重,偏又迅急如風,伴隨聲聲怒喝,如是意志稍遜之輩,未接此拳已然潰不成戰。

演罷,裴念中正待從頭傳授,卻見龍昊天已在一旁一拳一拳模仿比劃起來,個別招式角度微有偏差,大體招式模樣竟然和裴念中剛才所演一般無二,就連和步法、身法、呼吸的配合都有七、八分相似,唯有拳招威勢、拳法速度不足而已。

“奇才!實在是當世奇才!你這小子究竟還有多少驚喜要給我,罷了,今生也只能收你這麽一個徒弟了,讓我再教別人,估計會受不了。”裴念中再次被龍昊天的天才打擊到了。

龍昊天自己也莫名所以,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看了師父演練一遍拳法後,自然而然就深印腦海,照樣使將出來也毫不生澀,似乎別人一招一式教拳、學拳的方式,對自己完全多餘,不過這是天大好事,不知道能節省多少時間。

接下來,裴念中細心講解了虎咆拳的一些發力要領,個別特殊招式的暗藏後手,重點指點了對敵時的拳招靈活運用。“要記住,所有的身法、步法、拳法、劍法都是死的,人卻是活的,只有臨敵之際隨機應變,不拘一格,互補長短,才能真正發揮各種功法的真實威力。”裴念中邊指點邊說道。

裴念中沒想到,就是這幾句看似隨意的指點,被龍昊天今後奉為圭臬。後世只知龍昊天一生所學龐雜,對敵之際,花樣百出,無跡可尋,即使功力高出極多之人,往往也被其出其不意的靈活多變攻擊所敗,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,這一切的根源,都源於今晚裴念中的指點被龍昊天全盤接受,用至極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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